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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说我的母亲(散文)

  发布时间:2010-02-25 16:47:04


    我母李氏,年八十又七,体态微胖,方圆脸,大眼睛里和善透着刚毅,华发间有青丝——我常把母亲耄耋之年其发尚未全白引以为豪。

    我在县城上班,母亲在乡下安度时日。我探视母亲,由每月一次而半月一次而每周一次——盖因母亲年岁越长我思念她老人家之情越切之故也。

    每次回家,老母常手别于身后,目环视左右,感慨:“妈的,没想到,老了老了享福喽!”这话我爱听,受用。

    去年底,闻听母亲患重感冒,咳嗽的很。遂忧心返回。问之,则曰:“看太阳出来了,就把头巾取下来,冲风了。”遂埋怨母亲:“老年人感冒是个大事,小心并发症!”母亲微笑着,有些不好意思,算是含蓄地认个错。

    回到县城,依母亲的体质,忙上网搜索有助于预防老年人感冒的方法。赶紧将西洋参含片和黄芪、当归,还有杏仁带回家。母亲依计而行,效果不错,至今未再感冒,且气色红润。心甚慰。

    我爱母亲,不仅因其是我母亲,也因为我敬重她的性格坚毅。我姊妹兄弟几个小时候,父亲常年在邻队当会计,无暇也无力顾及家务及农活,几乎全靠母亲一人操持里外——这也造就了她老人家说话气势如虹、迈步虎虎生风、遇事敢于担当的男人般的性格。至今尚有年轻时的余风。

    如:我幼时得过败血症,那时县人民医院用于治疗该病的红霉素紧张,医院说只有末期病人方给予使用。我母亲遂跟医院负责人吵了几架。有一天,我病得连呼吸都困难,在这几近无望的时刻,只见母亲光流泪,却无声——她不愿在医院里丢人现眼。所幸,后来我大姐的公公在安徽朋友那里弄来几支红霉素,我才转危为安。

    又如:我大哥因在开封上大学时太过用功,不幸得了重病。我母那时大约50岁的样子,她把才几岁的我托付给老姨,只身前往开封看我大哥,过了月余才回来,头发成绺成绺地掉。可想而知,那时她面对怎样的苦痛。那时我却不知。现在我有了孩子,每当孩子有小恙,便寝食难安。于是便想:母亲养育六个孩子时是怎么度过来的?

    大哥于几年前因病故去。母亲惊闻噩耗时一拳砸向土墙,徐久才扑漱漱地流下泪。大哥临出殡时,母亲哭岔了声,却无泪。那时我生怕她老人家哭坏了身子。

    在大哥去世后的两年里,我再没听过母亲爽朗的笑声。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,我打算给她买一台收音机——母亲爱听评书。可她老人家连连摆手:“我现在不喜欢听书了。”我怅惘,无语。

    时光老人可以冲淡看似无尽的哀愁。最近几年,我又欣喜地看到母亲那久违的笑容。她又喜欢赶集了,爱看电视剧了。我“传授”给她的一些健身方法,她都比划得像模像样。

    但,人生毕竟有限。从去年年里到今年初,我几个同事的父(母)亲相继过世,我便忌惮母亲那一刻的来临。有好几个晚上,临睡时难过于母亲的年龄太大了……

    只愿那一刻来得晚些,再晚些。在此之前,请让我做好心理准备。

责任编辑:吴国磊    

文章出处:固始县法院网   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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